北师大·大成/刑辩案例研讨讲堂：何慕《刑事二审辩护的展开》

　　2022年12月9日，北京大成(杭州)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何慕律师应邀为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珠海校区法律硕士研究生作了主题为《刑事二审辩护的展开》的实务课程分享。

　　课程伊始，何慕律师以图表描述的形式向同学们直观呈现了近年来我国二审案件的大体裁判情况。随后，何慕律师简要归纳了刑事二审案件委托人的常有特点，并在此基础上结合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为同学们梳理出律师接受二审辩护委托的注意要点。尔后，何慕律师为大家讲解了二审辩护过程中的三大重点工作版块及相应的实操技能。

　　在“申请开庭”版块的讲述过程中，何慕律师为同学们解读了刑事二审案件开庭审理的有关规范性规定，介绍了刑事二审案件“开庭难”的现状并分析了主要成因，并为同学们总结出了二审辩护律师在开展申请开庭工作过程中可以采取的方法或策略。

　　在“分析裁判”版块的讲解过程中，何慕律师结合自己办案的丰富经验与深刻体悟，为同学们阐明了分析一审裁判的重点所在、思路所依、技巧所循。其中，何慕律师认为的“比较一审判决书认定的事实相较于起诉书指控的事实有无变化”、“审查一审判决书对证据的援引是否有添加、有否改变原意”、“审查一审判决书对辩护人提出的关键辩点是否有回应”等二审辩护律师分析一审裁判通常应当采取的重点思路，值得肯定。

　　在“形成意见”版块的讲授过程中，何慕律师为同学们解析了刑事案件二审裁判的法定规则，并带大家领略了部分规则在二审辩护实务中的运用。何慕律师强调二审中程序性辩护的重要性及其价值，并向同学们分享了二审程序性辩护的实例。

　　本次课程内容是何慕律师二审辩护的经历沉淀与智慧凝聚，对与课同学具有充分启发意义。不少同学在聆听本次课程之后，感到收获颇丰、受益良多。

以下是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珠海校区法律硕士研究生同学的课后感言：

　　12月9日，北京大成(杭州)律师事务所何慕律师以二审辩护实践为主题给我们讲述了刑事案件二审辩护程序中的相关实践问题，何律师结合了刑事辩护二审案件的现实情况，为我们指出二审程序中的重点和难点。二审程序中辩护人比一审程序的辩护人不仅要承受更大的压力，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何律师提到二审案件中不开庭审理问题，这非常不利于维护当事人的权利。何律师结合数据以及自身办案经验为我们讲授了律师处理这类问题的策略，帮助我们了解和学习司法实践中的实战技巧。同时，何律师还通过法条结合司法实例强调二审程序中律师要做到“有的放矢”，要有针对性地制定辩护策略。最后，何律师还为我们分享了自己在办理案件过程中借助工具进行案情梳理、求教专家质证鉴定意见以及必要时对违规行为投诉等等律师办案技巧。这些都让我受益匪浅，除了以上关于专业性的知识和技能，何律师还教诲我们，不能为了挣钱做律师，而是应该为了良心、同理心和法律人的正义感从事律师工作。通过这堂课，我了解和学习了很多刑事辩护二审程序的相关知识，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法律人需要保持一颗兼具理性与激情的心，才能保持本心，才能做到为当事人的合法权利不懈斗争。

　　——杨希

　　关于二审刑事辩护的法律实务内容，尚未踏出法学院的我了解并不很多，但何律在两节课时间内高屋建瓴，以案例的方式为我们打开视野、创建思路，并让我对于刑事辩护打什么、怎么打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首先，由于刑事案件二审被告人具有更专业的需求、更强烈的意愿、以及更谨慎地选择，这对律师本身的专业素养来说是一个检验。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一点是，原来二审过程中不仅要针对案件事实以及实体部分进行辩护，也可以另辟蹊径，以案件一审过程中是否程序正当作为出发点，例如以陪审员在任超过十年为由、或者法院审判庭组成人员不合法为由，要求案件发回重审。

　　此外，何律讲到职业过程中唯一一次行政诉讼，也让我印象深刻;他说虽然可能行政诉讼不一定能达到理想的效果，但这个行为本身就能向政府部门警示下级政府可能工作中存在疏漏，具有很大的积极意义。我想这不仅是律师专业性的要求，也是何律作为普通公民对于法制建设的热忱。

　　——杨雨薇

　　何慕律师主要为我们讲述了二审的辩护实践。二审辩护的难度是远大于一审的，因为经历过一审，二审开庭难、改判可能性小，这也是许多律师不倾向于代理二审案件的原因。如何提高二审改判的可能性?何律师认为可以从一审判决书下手，根据二审裁决的法律规定，有针对性的进行辩护。

　　首先，当拿到一审判决书之后，应当对判决书中的事实认定部分、证据认定部分、说理部分进行分析，确定二审裁定可能的倾向，以此为导向组织上诉状。何律师讲到一审判决书是二审辩护的基础之一，值得被反复阅读和分析。何律师在自己代理案件的过程中，往往要将一审的判决书及其他案卷材料分析多遍，形成可视化的图表。第二，在二审辩护中要紧紧把握法律关于二审裁决的规定，从法律适用、量刑、事实认定、程序问题这几个角度进行辩护。在程序性问题的辩护中程序违法应当发回重审，无关其实体效果是否受到影响，要警惕偷换概念，混淆程序问题和实体效果之间的关系。同时，要做好与当事人及其家属的沟通，争取其对于二审辩护的支持和理解。

　　除此之外，何律师对待案件对待当事人和对待刑辩事业的态度，让我感到非常敬佩!律师不是商人，律师不能只想着赚钱，律师需要有追求公平正义的信念。感谢何律师真挚的、细致的分享，本次课收获良多，谢谢何律师!

　　——小吴

　　非常荣幸何律师能够给我们分享他关于刑事二审辩护实践的观点看法，感触颇多。其中最让我有所触动的就是有关刑事二审“开庭难”的分析和见解。刑事审判关系到被告人的财产、人身自由乃至生命，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一审判决作出后，往往会有当事人因认为案件影响定罪量刑的证据和事实有异议而提起上诉。根据《刑事诉讼法》第234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被告人、自诉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对于第一审认定的事实和证据提出异议，可能影响定罪量刑的上诉案件，应当开庭审理。但何律师以2018年-2021年Z省公开的裁判文书为样本进行分析，告诉我们在司法实践中并不是这么简单。在司法实践中，绝大多数的二审案件，尽管被告人对第一审认定的对定罪量刑有重大影响的事实和证据有异议，二审法院基本上不开庭审理，在2018-2021四年间，刑事二审开庭率都只有百分之十左右，这无疑是和《刑事诉讼法》所规定的精神相悖。为此，何律师给出了他的处理策略供同学们学习参考。

　　通过这一次学习分享，让我明白了作为一名法学生，并不能拘泥于法条规定，而是应该更多地参与到司法实践中来，实践出真知。因此，在之后的学习过程中，我会尽可能地多去参与实习，真真切切地参与到实践中来，以期能够不断进步。

　　——汤磊

　　何慕律师向我们介绍了二审刑事案件的艰难之处。我简要归案下：开庭难、改判难、翻案难。二审对于律师的执业水平要求会更高，对于律师细致严谨的要求会更高。可以这么说，在二审阶段，律师说服二审法官的依据是找准一审裁判文书里的问题，以求能打动二审的法官。

　　在何律师展示的某二审辩护意见中，何律师主要是从程序的角度指出一审法庭中存在的问题。这不仅要求律师要对公诉机关发表的公诉意见和相关的证据材料非常熟悉，还要有足够的敏感度。对于在庭审中出现的侵犯被告人合法辩护权利、举证权利、最后陈述权利的情形要有敏捷的反应速度和足够清醒的头脑，及时记录下来并形成辩护的意见。对于公诉机关没有在庭审中出示，没有经过举证、质证、认证的但是出现在判决书中的证据，很明显是不能够作为定案根据的，这是很明显的证据方面的违法。

　　林东茂教授在《一个知识论上的刑法思考》中说到：犯罪行为是对这个规范网络的破坏，是对这个规范网络当中某一段的破坏。犯罪是一段恶缘，刑法要了结它。最终目的是让人们活得安心。刑法要圆满应对恶缘的兴灭，要保障最大可能的个人自由，在立法和司法上当然就要保持谦抑、谨慎，否则就可能使因为各种原因卷入其中的无辜者遭受灭顶之灾。

　　我们不仅要熟悉实体法，还要对程序法、证据法非常熟悉，并且保持长期学习的习惯，才能真正承担起上辩护人的重任，才能对得起在艰难时刻与你相遇的人。

　　刑事法，不仅仅是对有罪之人的制裁与惩罚，更应该是保障无罪之人免受刑罚之贬抑、责难与否定。

　　——王靓仕

　　课前，何律师为了让我们能够对课堂有更强的参与感和对案例更深入的思考提前将案例分享给我们，让我们思考辩护意见。由于我日后也有志于成为一名刑辩律师，因而我十分重视这份课前作业并做了一些准备，搜集了类案和检索了相关的法律文件。

　　课上，老师主要是以刑事二审的辩护点为主要内容展开讲解。首先，老师提到了目前刑事二审开庭率低这一主要问题，接着老师展示了其撰写的某案辩护意见，这份文书对我启发甚大。平日课堂上的学习中，我更多的是注重了实体法的问题，而忽视了程序法。在这份辩护意见中，可以看出老师刑事诉讼法扎实的理论基础，令人钦佩，这也让我在日后的学习中争取熟练掌握程序法并深入理解程序法的实际操作。

　　其次，这份文书还展现了老师对于案件的了解程度之深刻，思维逻辑之缜密，让我意识到细致严谨是做好刑事律师的必备素质，只有这样才能见微知著。

　　课中，老师提到对于刑事律师而言，热爱是做好这份工作必不可少的。作为一名法学生，我也对今后的学习安排、职业生涯有了更加清晰明确的计划与目标。很荣幸能够通过这门课认识何律师，使我受益匪浅!

　　——曹珂瑜

　　12月9日晚，大成杭州所的何慕律师围绕“刑事二审辩护”这一主题，为大家带来了精彩的一课。

　　通过对二审开庭审理方面法律规定的介绍，何律师提醒大家既要明白法条学习的重要性，也要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勇于质疑。同时，何律师对于为何他如此坚持申请开庭审理和二审辩护指向的讲解，也让缺乏实务经验的我意识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含义。其后，何律师通过实例展现了如何“就一审法院违反法定诉讼程序的情形发表辩护意见”，何律师对判决书内容的仔细研究与细节挖掘让同学们赞叹不已。

　　课堂中让我最印象深刻的是，何律师为当事人梳理的事实证据时间轴图，文字密密麻麻，时间脉络清晰条理，后续还有多份专家意见求教、违规行为投诉文书，这每一份材料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何律师对司法公正的坚定与守护，对本职工作的热爱与尊重。

　　此外，何慕律师从三尺讲台走向法律舞台的经历，也让非法本专业的我们深受启发：不仅要干一行爱一行，也要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不为人生设限!

　　——刘同学

　　12月9日晚上的刑辩讲座是由杭州所的何慕律师带来的，通过助教在课前转发的一些与何律师相关的推送和新闻，我对何老师的经历有了了解，同时也对晚上的课程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在课上，何老师围绕二审案件刑事辩护意见形成的四个阶段即“接收委托-申请开庭-分析裁判-形成意见”进行讲授，同时也对每个阶段的背景原因和操作方式进行了分析和展示，着实让我们感受到了刑事辩护的精妙与价值。由于篇幅原因，我挑一些让我印象深刻的点谈一下自己的感想：

　　首先从整体而言，“二审”程序对于没有接触很多法律实务的在校生来说，可能会有一些“理论化的想当然”;即只要一审程序存在问题就一定可以通过二审程序改判或撤销，但何老师通过展示二审有接近70%的案件维持原判的数据，着实让我们感受到了二审刑辩的不易。其次接受二审案件的委托时，在开庭审理低比例的背景下，面对“需求更明确、选择更谨慎、要求更严格”的当事人，何老师的建议也让我感受很深。即一方面要给当事人积极阐明“不开庭审理”的可能性，防止其产生误会;同时也要深度运营案件，用心探索开庭审理的可能性，积极及时向法院阐明进而争取开庭审理的机会。第三何老师以展示具体案例的方式，让我们对二审法条的抽象规定有了更为具体和务实的理解。

　　最后，让我感触较深的是何老师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智慧;刑事案件属实牵动人心，全力以赴为不确定的结果，及时抽离为确定安逸的生活，这仿佛也是执业专业性和持续性的要求。当然我也相信，在我们和像何律等优秀前辈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法治环境一定会越来越好，而不至于长时间让人有一些无奈，再次感谢何老师!

　　——徐虎

　　很荣幸在12月9日晚上的大成刑事辩护案例研讨课上听到了何律师带来的“二审辩护实践”的专题讲座。何律师结合自己多年的刑事辩护经验从接受委托、申请开庭、分析裁判、形成意见四个环节展开了讲授。讲座过程中，何律师不仅通过大量数据展现了二审案件与一审案件的差别，还结合了大量实务案例的分析，极大地拓展了我们的思路。

　　何律师特别强调二审辩护的重点在于对一审裁判文书的分析，这一点令我印象深刻。何律师结合法条及实例深入浅出地指明了作为律师应该如何处理二审案件，指出可以从是否违反公开审判的规定、违反回避制度、审判组织组成不合法等角度作为二审辩护的切入点。

　　最后在课程中，我也被何律师对当事人认真负责的态度所折服。他为了当事人的案件能够获得公正处理，还请教专家分析鉴定意见，提起行政诉讼等做出了诸多努力，为的就是能够充分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这种敬业的态度是非常值得我学习的。何律师的倾囊分享为我解开了关于二审的诸多疑惑，也让我对刑事二审案件的辩护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

　　——王同学

律师简介

　　何慕，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刑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企业合规法律服务中心理事、大成杭州业务二部(刑事)主任、浙江省法学会金融法学研究会理事、杭州市刑民交叉法律事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二五三’辩护法”“刑诉三辩”“庭审五辩”刑事辩护理念的提出和倡导者，专注刑事二审、刑事申诉律师业务。